* Cyberpunk
* 架空，請勿上升真人，與V背景故事無關
（六）
籠中鳥。
Yugo在地下樂團時期寫過一些批判性的歌，後來Ａ市經紀公司簽下後便約法三章只能唱甜美可人抒情歌，他被包裝得不像自己，但專場一場接一場地開，就在某天，他也沒想過的某天——
真的徹底成為曾經歌詞中的金絲雀。
Yugo驟然驚醒，他夢到自己溺水於巨大的水缸，在痛苦得將要失去意識之際望向玻璃觀景窗，幾位穿著白袍看不清臉的人對著他笑，笑得他身心逐漸失溫。
強烈的窒息感歷歷在目，他深呼吸吐氣好一陣子才緩慢起身，思考著鮮明的夢又回來的原因，恐怕是今天有一場錄音要去Ａ市，並且必須住一晚，他忍不住嘆氣，總得克服吧。
簡短告知自己這兩天不在後便出門，許久沒來Ａ市，幾乎沒怎麼改變，只差各大廣告看板不再有自己身影。
Yugo直接到了指定的場域，他心臟跳得飛快，Ａ市這麼大，錄音室這麼多間，應該不用這麼緊張才對。
他掃過條碼進門，這裡的空間充斥許多間錄音室，他找到編號後掃碼進入，前輩已經在裡頭的休息區，正巧在吸咬著補給袋。
「Ike前輩——你居然在吃飯了！」Yugo放下後背包，「我還弄了烤吐司要給你耶。」
「噢，天啊，你好貼心。」Ike一臉感動，笑得柔和。他知道這位後輩以及他的幾位朋友比起食物補給包更喜歡新鮮食物，他曾有幸嚐過一次抹醬吐司，從此愛上，但處理食物實在太麻煩，他仍偏向方便取得的補給袋。
Ike伸手接過Yugo塞給他的吐司，「我還吃得下，可以的。你呢？吃過了嗎？我們整點開始錄音，你還有一點時間能出去晃晃。」
「沒關係，我待在這裡就好。」Yugo這一趟打定主意減少任何外出機會，這一棟大樓的上面樓層甚至就是旅館，他基本上能完全不出大門。
Yugo雖然有段時間沒錄音了，但音質一直都保持得很好，公開表演的次數減少也不影響他的爆發力及感染力。
錄完幾段合聲，正當Yugo以為接下來沒他的事，準備走出錄音間之際，Ike露出狡黠的笑，打開麥克風開口：「要不要把你上次寫的歌也錄一錄？」
「⋯⋯什麼？」Yugo一愣。
「Yugo，你有想過只是合音的話需要到兩天嗎？」Ike微笑，「錄音室都租了，唱唱看？」
Yugo感到無奈，他確實想過只是來合音確實不用待到兩天，但Ike前輩希望他留兩天，他就沒多問。
「前輩——」
Ike也不聽他的哀號，逕自播放前陣子在他工作室錄製的吉他伴奏demo。
Yugo也不敢大嘆一口氣，他先是輕輕哼唱，時而呢喃時而悠揚，似柔情的水，溫軟包容。
錄製又有什麼用，他又不打算發表。
可既然都錄音了，還是想唱到最好。
Yugo比了手勢切了斷點，表示自己暫時找不到當初寫歌的狀態。
Ike沈吟半晌，開口問：「你需要吉他嗎？」他知道有些人會靠當時寫歌的工具找回感受。「需要的話，我有一把放在今晚要住的房內，我去拿來給你？」
Yugo眨了眨眼，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前輩的好意，「我去拿就好！」語畢便踏出錄音室，卻低估了自己的迷路能力。
他看著通訊器傳來的位置及房號，好不容易進了房間拿了Ike帶來的木吉他，走出房門卻找不到方向。
Yugo感到洩氣，他點開旅館配置圖專心研究，沒注意到有個人站在他身側，直到他關閉配置圖才出聲。
「Asuma，好久不見，見到你真開心。」
Oh fuck。
Yugo認出這個聲音，不著痕跡地倒抽一口氣。
Ａ市錄音室這麼多間耶？偏偏能碰見？
他轉頭，僵著一臉的笑，「嗯，好久不見。」他倒是開心不起來。
在他面前的是一身西裝筆挺的前經紀人，掛著如同他記憶中的完美笑容，「看你揹著吉他，很高興你願意繼續唱歌呢，在你之後的主唱都沒你優秀，非常惋惜你當初的離開。」
哈？這傢伙在說什麼？
「或許，過了這麼多年，你會改變心意？」
蛤？Yugo直接笑不出來，「你在講什麼？」
「噢，別誤會，公司並沒有要找你回來，畢竟當初解約條件也寫得很清楚。」前經紀人仍掛著笑，「我指的是基因啊，基因採集很快的，過了這麼多年，這仍然是一筆划算的交易，你賣基因的錢夠你住回Ａ市——」
「我不缺這些錢，更不打算住回Ａ市。」一陣酸麻竄向四肢，Yugo頭腦發脹，極力忍耐不要朝對方大吼。賣個屁。「擁有我的基因也創造不出什麼完美的改造人，省省力氣吧。」
「怎麼會？只要那位千金還對你感興趣，就有機會把你的聲音保存下去。」
「⋯⋯對，我只剩聲音有價值。」Yugo扯了嘴角，總覺得快要無法呼吸，鮮明的記憶向他襲來，幾乎要將他滅頂。「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賣過我一次，休想賣掉第二次。」
Yugo扭頭離開，邁出的腳步虛浮，他已經聽不到身後的前經紀人又說了些什麼，他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裡。
他其實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錄音室，依稀印象中Ike押著他坐在休息區的沙發，問著心神不寧的他怎麼了。
「Ike前輩⋯⋯」Yugo難受地喘著氣，把臉埋進雙掌間，「我遇到前經紀人了。」
噢天哪，最糟的情況莫過於此。
Ike無聲嘆息，他大致聽過Yugo曾經的經紀人有多糟，但不清楚合約期間去Ｓ市出差的那一個月詳細是發生了什麼事，再後來知道Yugo解約，直至今日。
「Yugo，你必須離開這裡。有誰能接你回家嗎？Fulgur？或是？」
「等等，別告訴Fuu chan！」Yugo猛然驚醒，被Fulgur知道的話總感覺會發生很可怕的後果。「Fuu chan會很擔心。」
「Yugo，我也很擔心，我不能放你獨自回家。」Ike語氣帶了點苦惱，他這兩天不止要錄Yugo的合音，也約了其他人，無法說抽身就抽身。「還有誰能接你回家嗎？」
Yugo腦中浮現一頭亮黃刺眼金髮的主人。
Sonny接到Yugo訊息時剛解決一件在Ｄ區的任務。他背對著剛燒掉的工廠，身上沾染不少嗆鼻的燒焦味，他索性將外套跟手套銷毀，選擇路程最短的交通工具前往Ａ市。
雖然訊息內容沒提到，但他直覺認為Yugo會找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時間換掉整套衣服掩去氣味，他只能穿上備用外套能蓋多少是多少，只要不要靠得太近應該是聞不到。
Sonny傳訊息說自己已到門口，沒多久Yugo就跟一位戴著眼鏡掛著柔和笑容的青年一同走出，他猜想那位應該就是之前Yugo口中的前輩。
他們彼此示意，Yugo看起來不太想解釋狀況，反倒是Ike先開口道謝他過來一趟。
Yugo沈默不語，帶著難為情及愧疚，感覺狀態確實不大好。
Sonny想拍拍他的背安慰，卻在伸手那刻想起自己身上的味道，只好收回手，輕咳了聲說他會開車載Yugo回家。
Ike深深看了他一眼，Sonny倏地繃緊神經，彷彿被蛇盯上，直接背脊發涼，他很久沒有這種危機感了。
與Ike道別後，Sonny率先邁開腳步，Yugo靜靜跟在身後，走沒幾步路，Yugo伸出手拉住Sonny的外套一角，低聲開口：「⋯⋯哪來的車？」
「偷的。」
Yugo猛然抬眼看向他，正想說些什麼就被Sonny打斷：「開玩笑的。我來Ａ市後租的，開車來這裡最快。」
Yugo這時才意識到對方究竟是花了多少時間就趕到這裡。
「你剛才⋯⋯在家嗎？還是？」
Sonny沒有回答，只是說租的車在附近，快到了。
「那個⋯⋯Sonny。」Yugo看起來些許侷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樣徬徨迷惘，Sonny覺得這時的他可能需要一個擁抱，但不確定身體界線是否能跨越。
「或許⋯⋯嗯。」Yugo的手從Sonny的衣角離開，帶了試探意味去拉了他的手，「⋯⋯你體溫好高，感覺很溫暖。」
Sonny瞭然於心，稍微施力便把人往自己懷裡帶，Yugo幾乎是撞進他的胸膛，他雙手環擁住對方，輕撫他的背。
「只是想抱抱就直說啊。」
Sonny語氣參了點笑意，溫暖柔和地。
Sonny將車開上浮空道路，這是移動距離最短的方式。
Yugo坐在副駕駛座，他撐著頭望向窗外，整個城市霓虹夜燈一覽無遺。
「我以前⋯⋯在Ａ市這邊出道過。」Yugo低眸，閃爍燈火打在他漂亮的瞳孔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當時的保母車都有防窺罩，後來我也沒什麼興致欣賞夜景。」
Sonny分神瞥了他一眼，光暈映襯Yugo姣好的臉龐，深淺不一的藍髮混了各色光，迷幻得不似真人，彷彿隨時會消散。
「我對Ａ市沒什麼好回憶，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狀況不太好⋯⋯」Yugo抿了下唇，「我當時經紀公司的包裝我不大滿意，但簽約的是我自己，實際上我沒立場怨言。只是當年⋯⋯其中的一個月我獨自去Ｓ市出差，那個月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說好聽是出差。」Yugo深呼吸，「說穿了就是一場交易，我被人包下一整個月，關在獨棟宅院，只能唱歌給金主聽。」
「Yugo，如果你⋯⋯」會不舒服就別說了。後面的話，Sonny道不出口。
他知道此時的對方肯定是經歷了許多掙扎才決定開口。
「Sonny，你知道嗎？」Yugo閉上眼，阻絕一切霓虹刺激。
——你來我家的那天，其實我正打算自殺。
－－－
強烈的窒息感歷歷在目，他深呼吸吐氣好一陣子才緩慢起身，思考著鮮明的夢又回來的原因，恐怕是今天有一場錄音要去Ａ市，並且必須住一晚，他忍不住嘆氣，總得克服吧。
簡短告知自己這兩天不在後便出門，許久沒來Ａ市，幾乎沒怎麼改變，只差各大廣告看板不再有自己身影。
Yugo直接到了指定的場域，他心臟跳得飛快，Ａ市這麼大，錄音室這麼多間，應該不用這麼緊張才對。
他掃過條碼進門，這裡的空間充斥許多間錄音室，他找到編號後掃碼進入，前輩已經在裡頭的休息區，正巧在吸咬著補給袋。
「Ike前輩——你居然在吃飯了！」Yugo放下後背包，「我還弄了烤吐司要給你耶。」
「噢，天啊，你好貼心。」Ike一臉感動，笑得柔和。他知道這位後輩以及他的幾位朋友比起食物補給包更喜歡新鮮食物，他曾有幸嚐過一次抹醬吐司，從此愛上，但處理食物實在太麻煩，他仍偏向方便取得的補給袋。
Ike伸手接過Yugo塞給他的吐司，「我還吃得下，可以的。你呢？吃過了嗎？我們整點開始錄音，你還有一點時間能出去晃晃。」
「沒關係，我待在這裡就好。」Yugo這一趟打定主意減少任何外出機會，這一棟大樓的上面樓層甚至就是旅館，他基本上能完全不出大門。
Yugo雖然有段時間沒錄音了，但音質一直都保持得很好，公開表演的次數減少也不影響他的爆發力及感染力。
錄完幾段合聲，正當Yugo以為接下來沒他的事，準備走出錄音間之際，Ike露出狡黠的笑，打開麥克風開口：「要不要把你上次寫的歌也錄一錄？」
「⋯⋯什麼？」Yugo一愣。
「Yugo，你有想過只是合音的話需要到兩天嗎？」Ike微笑，「錄音室都租了，唱唱看？」
Yugo感到無奈，他確實想過只是來合音確實不用待到兩天，但Ike前輩希望他留兩天，他就沒多問。
「前輩——」
Ike也不聽他的哀號，逕自播放前陣子在他工作室錄製的吉他伴奏demo。
Yugo也不敢大嘆一口氣，他先是輕輕哼唱，時而呢喃時而悠揚，似柔情的水，溫軟包容。
錄製又有什麼用，他又不打算發表。
可既然都錄音了，還是想唱到最好。
Yugo比了手勢切了斷點，表示自己暫時找不到當初寫歌的狀態。
Ike沈吟半晌，開口問：「你需要吉他嗎？」他知道有些人會靠當時寫歌的工具找回感受。「需要的話，我有一把放在今晚要住的房內，我去拿來給你？」
Yugo眨了眨眼，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前輩的好意，「我去拿就好！」語畢便踏出錄音室，卻低估了自己的迷路能力。
他看著通訊器傳來的位置及房號，好不容易進了房間拿了Ike帶來的木吉他，走出房門卻找不到方向。
Yugo感到洩氣，他點開旅館配置圖專心研究，沒注意到有個人站在他身側，直到他關閉配置圖才出聲。
「Asuma，好久不見，見到你真開心。」
Oh fuck。
Yugo認出這個聲音，不著痕跡地倒抽一口氣。
Ａ市錄音室這麼多間耶？偏偏能碰見？
他轉頭，僵著一臉的笑，「嗯，好久不見。」他倒是開心不起來。
在他面前的是一身西裝筆挺的前經紀人，掛著如同他記憶中的完美笑容，「看你揹著吉他，很高興你願意繼續唱歌呢，在你之後的主唱都沒你優秀，非常惋惜你當初的離開。」
哈？這傢伙在說什麼？
「或許，過了這麼多年，你會改變心意？」
蛤？Yugo直接笑不出來，「你在講什麼？」
「噢，別誤會，公司並沒有要找你回來，畢竟當初解約條件也寫得很清楚。」前經紀人仍掛著笑，「我指的是基因啊，基因採集很快的，過了這麼多年，這仍然是一筆划算的交易，你賣基因的錢夠你住回Ａ市——」
「我不缺這些錢，更不打算住回Ａ市。」一陣酸麻竄向四肢，Yugo頭腦發脹，極力忍耐不要朝對方大吼。賣個屁。「擁有我的基因也創造不出什麼完美的改造人，省省力氣吧。」
「怎麼會？只要那位千金還對你感興趣，就有機會把你的聲音保存下去。」
「⋯⋯對，我只剩聲音有價值。」Yugo扯了嘴角，總覺得快要無法呼吸，鮮明的記憶向他襲來，幾乎要將他滅頂。「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你賣過我一次，休想賣掉第二次。」
Yugo扭頭離開，邁出的腳步虛浮，他已經聽不到身後的前經紀人又說了些什麼，他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裡。
他其實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錄音室，依稀印象中Ike押著他坐在休息區的沙發，問著心神不寧的他怎麼了。
「Ike前輩⋯⋯」Yugo難受地喘著氣，把臉埋進雙掌間，「我遇到前經紀人了。」
噢天哪，最糟的情況莫過於此。
Ike無聲嘆息，他大致聽過Yugo曾經的經紀人有多糟，但不清楚合約期間去Ｓ市出差的那一個月詳細是發生了什麼事，再後來知道Yugo解約，直至今日。
「Yugo，你必須離開這裡。有誰能接你回家嗎？Fulgur？或是？」
「等等，別告訴Fuu chan！」Yugo猛然驚醒，被Fulgur知道的話總感覺會發生很可怕的後果。「Fuu chan會很擔心。」
「Yugo，我也很擔心，我不能放你獨自回家。」Ike語氣帶了點苦惱，他這兩天不止要錄Yugo的合音，也約了其他人，無法說抽身就抽身。「還有誰能接你回家嗎？」
Yugo腦中浮現一頭亮黃刺眼金髮的主人。
Sonny接到Yugo訊息時剛解決一件在Ｄ區的任務。他背對著剛燒掉的工廠，身上沾染不少嗆鼻的燒焦味，他索性將外套跟手套銷毀，選擇路程最短的交通工具前往Ａ市。
雖然訊息內容沒提到，但他直覺認為Yugo會找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時間換掉整套衣服掩去氣味，他只能穿上備用外套能蓋多少是多少，只要不要靠得太近應該是聞不到。
Sonny傳訊息說自己已到門口，沒多久Yugo就跟一位戴著眼鏡掛著柔和笑容的青年一同走出，他猜想那位應該就是之前Yugo口中的前輩。
他們彼此示意，Yugo看起來不太想解釋狀況，反倒是Ike先開口道謝他過來一趟。
Yugo沈默不語，帶著難為情及愧疚，感覺狀態確實不大好。
Sonny想拍拍他的背安慰，卻在伸手那刻想起自己身上的味道，只好收回手，輕咳了聲說他會開車載Yugo回家。
Ike深深看了他一眼，Sonny倏地繃緊神經，彷彿被蛇盯上，直接背脊發涼，他很久沒有這種危機感了。
與Ike道別後，Sonny率先邁開腳步，Yugo靜靜跟在身後，走沒幾步路，Yugo伸出手拉住Sonny的外套一角，低聲開口：「⋯⋯哪來的車？」
「偷的。」
Yugo猛然抬眼看向他，正想說些什麼就被Sonny打斷：「開玩笑的。我來Ａ市後租的，開車來這裡最快。」
Yugo這時才意識到對方究竟是花了多少時間就趕到這裡。
「你剛才⋯⋯在家嗎？還是？」
Sonny沒有回答，只是說租的車在附近，快到了。
「那個⋯⋯Sonny。」Yugo看起來些許侷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樣徬徨迷惘，Sonny覺得這時的他可能需要一個擁抱，但不確定身體界線是否能跨越。
「或許⋯⋯嗯。」Yugo的手從Sonny的衣角離開，帶了試探意味去拉了他的手，「⋯⋯你體溫好高，感覺很溫暖。」
Sonny瞭然於心，稍微施力便把人往自己懷裡帶，Yugo幾乎是撞進他的胸膛，他雙手環擁住對方，輕撫他的背。
「只是想抱抱就直說啊。」
Sonny語氣參了點笑意，溫暖柔和地。
Sonny將車開上浮空道路，這是移動距離最短的方式。
Yugo坐在副駕駛座，他撐著頭望向窗外，整個城市霓虹夜燈一覽無遺。
「我以前⋯⋯在Ａ市這邊出道過。」Yugo低眸，閃爍燈火打在他漂亮的瞳孔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當時的保母車都有防窺罩，後來我也沒什麼興致欣賞夜景。」
Sonny分神瞥了他一眼，光暈映襯Yugo姣好的臉龐，深淺不一的藍髮混了各色光，迷幻得不似真人，彷彿隨時會消散。
「我對Ａ市沒什麼好回憶，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狀況不太好⋯⋯」Yugo抿了下唇，「我當時經紀公司的包裝我不大滿意，但簽約的是我自己，實際上我沒立場怨言。只是當年⋯⋯其中的一個月我獨自去Ｓ市出差，那個月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說好聽是出差。」Yugo深呼吸，「說穿了就是一場交易，我被人包下一整個月，關在獨棟宅院，只能唱歌給金主聽。」
「Yugo，如果你⋯⋯」會不舒服就別說了。後面的話，Sonny道不出口。
他知道此時的對方肯定是經歷了許多掙扎才決定開口。
「Sonny，你知道嗎？」Yugo閉上眼，阻絕一切霓虹刺激。
——你來我家的那天，其實我正打算自殺。
終於寫到這裡了 q__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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