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8》芒果優格及微笑的你(上)

* 自我流叉子蛋糕(Fork&Cake)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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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那年夏天夾帶陰雨潮溼。

  淅瀝細雨無情落下,滑板不能碰水,兩個男高中生又沒帶傘,喜屋武曆唉聲連連,只得等這陣雨過。

  「曆。」與他並肩的馳河藍加突然開口:「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酸酸甜甜的味道?」

  「嗯?」曆聞言嗅了嗅,「沒有啊。」

  「是嗎。」藍加疑惑,但找不到來源也沒辦法細問那是什麼氣味。

  直到馳河藍加初次品嚐到熱帶水果的滋味,才知道那天嗅到的味道正是所謂的芒果。


  在那之後過沒多久,馳河藍加一夕之間失去味覺,於此取代的是他身邊的喜屋武曆益發強烈的甜酸味道,他知道自己強烈渴求著對方,嚴重到腦子曾出現欲將之拆吃入腹的程度,只是當他開口詢問曆及身邊的同學,沒人聞到那樣的味道,他的世界只剩下包裹著清新甜酸的微微奶香,他細想另一個氣味應該是優格,正適合夏日。

  他的食量沒因此變小,他嚐不出味道卻怎麼吃也吃不飽,就連最喜歡的肉汁乾酪薯條這種重口味的鹹食也吃不出來。他感到氣餒,身為護理師的母親帶他到處看診,終於在其中一間醫院得到解答。

  馳河藍加成為了 Fork。是一種罕見變異的疾病,世上鮮有,較為他人所知的案例都是些經不住控制傷害他人的極端刑案,但因歷史上確實有食人魔的存在,並非全部的 Fork 都會衝動吃人,只要不遇上 Cake 便能相安無事過完這一生。

  藍加透亮的瞳孔一震。

  目前無法確實醫治,個體數量太少,研究難以徹底進行,由於過於罕見因此消極處理的狀況不在少數,通常 Cake 在遇上 Fork 前多半也不曉得自己得了這樣的病。

  原來曆是 Cake。

  藍加陷入沈思。


    *


  「藍加,你味覺失調的原因還沒找到嗎?」喜屋武曆挾了一塊炸雞塞到馳河藍加嘴裡,見對方無神地嚼了嚼嚥下,又看對方今日只吃了兩包半的麵包,終於忍不住發出疑問。

  「⋯⋯嗯。」藍加不擅長說謊,他僅以簡短的回應搪塞,他不曉得該如何開口敘述這樣的罕見疾病,也不知道是否該告訴曆他其實同樣罕見。他怕一說出口會讓對方感到懼怕,畢竟對 Fork 而言,Cake 身為香甜食物的誘惑極大,藍加目前狀況還沒嚴重到將對方視為走來走去的食物,但無藥可根治的情況下,他也恐懼著未知的自己。

  「嗯⋯⋯好奇怪吶。」曆撅著嘴咬下便當裡最後一塊玉子燒,以往的藍加對於他的便當菜色總是關注,最近興致缺缺的模樣令他感到些許不習慣,有種日常被細微之處打亂的感覺。

  藍加只是沒有味覺,其餘正常,沒有發燒沒有頭痛更沒有鼻塞咳嗽,身體好得很,卡著滑板跳躍的樣子一點也沒變。曆蓋上便當盒蓋,「我再幫你打聽有沒有更好的醫院吧,多看幾家不吃虧。」即使沒有味覺也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太多,但曆就是看不慣時常眼神發亮吃著美食幸福模樣的藍加目光暗下。

  馳河藍加雖然湧上心虛,依然乖巧點頭,他怕多說兩句會曝光。

  曆身上飄來的味道今天偏酸。他分泌唾液,急急站起身,草草說了句鐘聲快響了便逃開似地離開頂樓。

  他沒看見身後的喜屋武曆皺起眉,嘟嚷明明平時都壓線進教室。


  馳河藍加不敢告訴母親他的身邊就有個 Cake,他怕失序,像初次踩上滑板重心向後跌,滑板非雪板,他勇於挑戰改變,而不是失控。

  說白了,他不想離開曆,他不想再次體會吵架後的漠視,那使他痛心,何況真正的分離。

  他努力壓抑自己的食慾,喜屋武曆過於甜香的氣味包圍著他,早晨在上學必經之路的等待,滑著滑板出現的曆語氣高亢地打招呼,那人滑在自己面前,沁出的汗水甩到他的周身都是致命的甜。

  馳河藍加只好加速,迎著風越過曆,保持在前。

  當晚飯桌上的進食看似正常,嚼在嘴裡的麵食索然無味,腦子卻時時刻刻都是喜屋武曆的身影。

  「媽媽⋯⋯我還是、」他頓了頓,一時之間不曉得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馳河太太表面鎮定但內心一慌,想著這孩子又不擅言詞,一定是這個病讓他受了太多委屈想講又不敢講而且除了味覺失調真的沒其他病症了嗎我好擔心呀——怎麼辦啊奧利佛!啊!對了!

  「藍加,這個週末我們去東京一趟。」

  關於 Fork 的病史不多,當初投醫也去過本島,身為護理師的馳河太太打聽到東京有位醫生專門研究這樣的病症,雖然同樣無法徹底根治,但能試一個方式便是一個。

  藍加的母親請了假,也讓他請了週一,飛離沖繩時靠窗的藍加低垂著冰藍色的眼眸,眼看沖繩土地越來越小,回想了當他告知曆自己週末要去本島看診時,喜屋武曆的氣味有了更多的奶香,微酸清甜,笑開了嘴,拍拍他的肩說:「就去吧,祝你快點找到原因!」

  馳河藍加感到刺痛及不知所措,他似乎漸漸認知到喜屋武曆的味道會隨著心情產生微妙的變化,雖然多半不離芒果優格香香甜甜,只是仔細辨別是可以感受到的。


    *


  同樣又做了身體檢查,Fork 彷彿是種詛咒,身體機能一切正常,但確確實實嚐不出任何味道。馳河藍加拿了處方簽,可能因為是專門研究這樣的病症,比起之前的醫生,眼前這位問了更多的細節。

  ——你的身邊已經出現 Cake 了嗎?

  醫生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已經先支開了藍加的母親。

  本來就不擅於說謊,聽聞這樣的問話,藍加誠實地回答是的。

  「為什麼會知道?」就他所知,Cake 這樣的病同樣稀有,在碰上 Fork 前,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為什麼呢?」醫生微笑,「基於研究,多問兩句總是好的。而且你很重視那位 Cake,對吧?很顯然你沒讓你母親知道他的存在。」

  「是的⋯⋯妳說的沒錯。」

  「你忍得住?」

  「我想⋯⋯待在他的身邊。」馳河藍加說出口時自己也感到驚訝,並且湧上一陣難為情。

  「那很好呀,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為了請馳河藍加協助研究,他們交換了聯絡方式,雖然醫生多半以閒聊姿態在跟他對話。

  藥換過幾次配方依然沒有起色。

  距離及病情的緣故,馳河藍加約一個月回診一次,也不是小孩子了,當他一個人搭上飛機前往東京,總會想起喜屋武曆家門口那兩隻石獅爺。


  「藍加,身體好點沒?」

  知念實也朝著他的方向滑了過來,在礦山吹著風的感覺很好,藍加見曆在跟喬閒聊沒注意到這,才微微地搖頭。

  「這樣啊。」實也蹬踏著滑行,「藍加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曆?」

  「欸?」迎著風聲音被吹散大半,但這句話可聽清了。馳河藍加急煞,讓知念實也跟著停下滑板,他一臉詫異,正想說點什麼,對方便先開口:「曆每次提到你的病情的時候,你都會一臉心虛,我想他早就發現了。」

  「咦?」

  「也只有你自己沒發現啦。」實也噘著嘴咕噥,「是很可怕的病嗎?我們都一無所知,只知道你失去味覺而且找不到原因。」他瞥向喜屋武曆的方向,見那人依然沒有跟上或望向這裡,便繼續道:「看樣子你早就知道病因,不嚴重的話你早就說了。」

  「我⋯⋯」馳河藍加斟酌語句,「滑滑板很開心。」

  「啊?」面對這樣的跳躍式回應,知念實也面露疑惑。

  「我在這裡交到好友,我不想離開沖繩。」藍加踏了下地面,往前滑去,一旁的實也跟上,迎面的風很涼爽,甚至有些冷了。起初雪板轉滑板時,向下衝去偶爾錯覺出現雪景,天寒地凍,身旁有父親陪伴,自從來到沖繩與滑板相遇,不受限於雪,他有了歸屬感。

  他想到東京那位醫生說,她會盡她所能的幫助他。

  這句話,突然與母親問他要不要乾脆搬到東京就近復診時的身影重疊。

  他說了不想離開。

  只是他也在上次回診時,知道了自己繼續待在 Cake 身邊,總有一天會失序。

  傷害喜屋武曆是他最不樂見的事。

  他們滑過廢棄工廠,馳河藍加踩到地面停下,知念實也滑到他的旁邊躍下,他開口問:「Miya,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讓我抱一下。」

  「啊?」

  待實也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藍加擁了上去,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令他加倍篤定果然只有喜屋武曆才會散發引人食指大動的味道。

  「藍藍藍藍加——!你在幹嘛!」

  「好了,謝謝。」馳河藍加鬆開手,見知念實也一臉驚愕又隱隱帶點害羞,他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並揉亂一把蓬鬆的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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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ya 是好貓貓......卡哇伊......第二集我還覺得囂張中學生很煩,第三集後:真香。
想寫叉子蛋糕純粹是很想寫藍加覺得曆很香但其他人都聞不到,可能符合的設定就這個跟ABO,啊......寫這個好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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