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園AU
* Yuchou提及
（中）
「Alban，你還好嗎？」Yugo放下平光眼鏡，在他面前敲了敲桌子。
「嗯？還好啊。」
「⋯⋯你臉色很糟。」
「你臉色才糟，昨天幾點睡？」
「⋯⋯你不會想知道。」Yugo抵著額，隨意翻動劇本，「看樣子你們班女生很喜歡我啊。」尤其是他的某些形象。
「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喔——」
比起適合，不如說這就是照他表面形象寫出的角色。
「雖然我覺得你演這個角色可能會更有趣。」Alban翻開手上的劇本，指了其中一個人物。
「這就是你帶平光眼鏡來的原因。」Yugo笑了出來，他正想著原本圈起來的角色根本沒戴眼鏡。
「我想說你可以試試。」Alban聳肩，「反正我同學最終目的就是讓你出演，你實際上演什麼角色她們可能不大在乎。」
「只是學生作品？你們是這樣想的，對吧？」
「她們是這樣想的。」
「那就好。」Yugo點頭，他就知道他的兄弟對作品還是有一定的堅持，要不然上次那部微電影不會剪輯到最後一刻。「這個我膩了，我想演這個。」
他戴上了平光眼鏡。
太糟了。
黑框眼鏡及素色襯衫，染黑的髮一邊勾至耳後，平時常戴的惹眼飾品通通摘下。看著定裝完的Yugo，Alban才意識到這個形象根本其來有自。
Yugo盯著連身鏡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Alban，你⋯⋯」Yugo眨了眨眼，「沒事，沒什麼。」這很平常，刻板印象中的精英都是如此，況且劇本不是Alban寫的。
影視組的期末作業仍是微電影，只不過期中只需要拍十分鐘，而期末的時長兩倍。
同組的女同學看著這樣的Yugo，紛紛感歎跟以往的造型相距甚遠。
「Asuma的形象差好多。」
她們所知的Yugo大部分來自雜誌擺拍照。
姣好的外貌讓Yugo Asuma經常出現在各種平面時裝品牌當模特兒，不僅如此，也曾被找去演戲劇配角，玩世不恭的外在深植人心。
但Alban是知道的，Yugo那些真的只是表面形象。
會當模特兒或出演戲劇小角色，也只不過是機緣來了，報酬也比一般打工高，本人倒是沒多大的興趣想出名。
即使沒這些外務，他那張臉也足夠讓他在校園內有名了。
「那個有需要嗎？」Yugo扭了手腕，指著桌上的一般手錶。
「⋯⋯我想不用。」Alban勾起微笑，「你需要的是電子錶，開拍前我會生出來給你。」
隔週Alban沒有到文學院上課。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原本打算場勘的時間也改期，他唯一有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
他根本不了解Fulgur Ovid。
他們聊過表現主義也聊了科技恐懼，從雷利·史考特談到克里斯多福·諾蘭，文史哲本來就不分家，Alban並不意外一個哲學老師能懂如此多電影，只是沒想到開啟話匣子偶爾來點地獄玩笑，會是從一個表面冷清的男人口中說出。
Alban有時會說起系上作業或哪些朋友很有意思。
『期中的題目是恐怖片，學生哪來這麼多錢搞場景，只好寫一篇侷限在一間房間，卡在夢境內出不去的劇情。』他笑，『成績還不錯。』
『喔——這就是你在我課堂上剪片的成果？』他也勾起笑。
『抱歉。』他撇嘴。
『期末我要出個人報告，沒人能罩你囉。』他涼涼地回，猖狂著笑。
他會聊自己的校園生活，但從未聽過對方聊起自身的事。
如果對方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大概會笑著落下一句「思春期的小鬼」，嘖，想想就不爽。
他翻過身，將手機丟至床頭櫃，無視一閃一閃的訊息，他決定閉上眼。
「你好大的膽子，Knox同學，上週竟然敢翹我的課。」
下課鐘響畢，Alban望了眼手上的電子錶，先把雜亂的訊息按掉，再抬頭對著銀灰髮的老師笑。
「Ovid老師，中午要一起吃個飯嗎？」
被喚名字的那人眨了眨眼，「你不是在意謠言？」
「無所謂啦。」Alban嬉笑，「而且我是訂包廂。」
「原來是早有預謀啊。」Fulgur笑了，「就不怕我拒絕你？」
「拒絕就算了。」Alban朝他吐舌。「走吧。」
將人帶到咖啡廳包廂坐好，Alban表示餐都事先點好了，Fulgur揚起眉，閃過一絲不該就此被拐來，挫挫這隻小貓的銳氣可能比較好玩的想法。
但他沒說出口。Alban雖然姿態輕鬆，可握緊的拳出賣了此刻的情緒。
「這是你要的證據。」
Alban單刀直入，他開口講了一些人名，這讓Fulgur笑了出來。
「Albanya，沒想到你會暗中調查我。」
「嗯，我不否認。」Alban點頭，「我還是沒有直接證據⋯⋯你沒被投訴過，你也沒進過任何校園性別委員會名單。所以，我只能來跟你本人確認。」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先知道。」Fulgur放柔語氣，「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你想看清我這個人？或是你有其他——」
「對，我有其他原因。」
Fulgur微睜大眼，對面男孩的表情認真，這讓他原本想脫口而出的玩笑硬生生吞下。
Alban站起身，「關於這個傳聞，我想了很多。」
他向前傾，伸長雙手捏著Fulgur的眼鏡兩端，眼看對方沒有反抗，他拿下眼鏡。「如果是假的，我想幫忙闢謠。」
Fulgur左眼皮淡色的心跳刺青完整暴露，Alban早就注意到了，雖然顏色很淺，可是非常吸引人。
「如果是真的——」
Alban彎了唇角，用小指將Fulgur的銀灰碎髮勾至耳後。
「那我想知道，要如何才能成為其中之一？」
他捧著Fulgur的臉龐，試圖找出對方任何不悅的跡象。
「呵。」
Fulgur覆上Alban的手，回應卻是大笑。
笑得Alban一臉錯愕，不得不打斷眼前的男人。
「Fulgur！」
「抱歉抱歉，你表情好認真，我甚至還沒解答你任何事情。」Fulgur仍笑著，手指扣進Alban指縫。「在那之前，我姑且問一下，你是哪邊？」
「啊？」
「跟男人做過愛嗎？知道該怎麼做嗎？小貓咪。」
Fulgur勾緊Alban的手，不讓他抽回。
銀髮老師帶著笑，Alban能看出這個笑容有很多種意思。
「你如果想成為他們之一，那我可得先知道你對於男人之間做愛了解多少。」
「⋯⋯所以你真的跟學生上床？」
「嚴格來說，是他們睡了我。」
Fulgur的唇貼近Alban的掌，依然輕笑。Alban感受手中傳來對方呼吸的熱度，搭上那副笑容，還真該死的性感。
「我當家教時，那學生的母親沒有投訴我，是因為當時是她的兒子壓在我身上，那畫面可能看起來比較像我被她的孩子強暴。」
「⋯⋯哈？」
「要說勾引，那她可沒證據。」
「⋯⋯你這狼師。」
「我不否認。」Fulgur這時鬆開手，Alban留意到對方袖口底下隱隱有塊刺青。「有些人或許以為做了愛就是愛，只是⋯⋯有些人喜歡單純享樂。」
「你是後者。」
「而你也是。」
聞言，Alban瞇著眼，勾起微笑。
當他得知Fulgur那些謠言似乎不是空穴來風時，他渾身發顫，深深吸氣吐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釐清那不是錯愕，而是興奮。
他總算有藉口能更靠近對方一些。
當天就把人帶回租處似乎太急躁了，對方也看出他的手足無措，密謀一場午餐約會卻沒想到下一步，好看的助教又揚起笑，Alban憤恨地叫對方閉嘴，他用虎牙想都知道那人準備脫口而出的字句是什麼。
——可以等你準備好。
準備什麼？Alban恨死對方的游刃有餘。
「這是我私人的聯絡方式。」Fulgur抽了一張店家名片，在上頭寫下飛揚的字跡。
「你字好醜。」
「我不否認你要解密才能傳訊息給我。」
「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傳？Ovid先生。」
「你會傳的。」
Fulgur低低地笑，那聲音震盪他的內心。
很快地，微電影只剩幾場戲要拍。
Yugo用小指勾著瀏海撥至一旁，幾縷髮絲落下，他不悅地嘖了聲。
「有錄到嗎？」Alban小聲問道。
「有。」攝影點頭。
尚未開拍，Alban知道現在的Yugo還沒進入角色，單純的因為煩躁而咋舌，反而符合角色形象。
待這幾幕拍完，Alban走到Yugo身旁。
「嘿，怎麼了？」他出言關心。
「⋯⋯我影響到你們了嗎？」Yugo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時問了句。
「沒有，你表現得很好。」Alban聳了肩，「你好像心情不好。」
「期末作業主題。」Yugo原本焦躁得想抓亂自己的髮，卻意識到還在拍戲，手硬生生舉到一半，改用力握拳，砸向桌面。「我被退了好幾次。」
「噢，那真糟。」Alban伸手拍了拍他兄弟的臂膀，「晚點聊聊？」
「謝了，但我這邊結束還要去打工。」Yugo洩氣，「改天吧。」
剩餘幾場戲拍完，Sonny算準時間出現，帶著兩袋飲料過來，組別人員間響起掌聲及歡呼。
而Yugo只是撐著頭，Sonny拿來一杯美式咖啡，放到他面前。
「洗過澡才來？」
「嗯，我剛剛比完一場賽。」
「你靠過來點。」
Sonny照做，Yugo直接埋進對方胸口充電。
幹，閃瞎我貓眼。
Alban憤恨咬著吸管，沒多久前還關心Yugo的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他忍住嘆氣，轉過頭，腦一熱就傳訊息給Fulgur。
他於此之前猶豫了好幾天，想傳訊息又不想讓對方稱心如意，那低聲的笑彷彿某種制約，一想起就令他心跳加速。
——戲拍完了，想不想看導演剪輯版？
Alban根本逼死自己。
還不如問要不要來我家看貓咪後空翻。
Alban終究嘆氣了，拍完戲短時間內要搞個剪輯版真的是害死自己，但他認命，為了不在文學院下課後破梗，他甚至不帶筆電去兼任助教的課。
「導演剪輯版？我很期待。」
隔週下課，Fulgur對著他揚起眉，那眼眸中的調笑意味令他臉熱。
明明心照不宣彼此絕對不安好心，可那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拚著一口氣他也要在約定的時間前趕出來，不惜翹掉其他課，抱歉了老師，但願明年不見。
他不只一次懊悔地想，人啊，真的不要這麼心直口快，犯賤。
租處門鈴響了，Alban蓋上筆電。
「喔——」
比起適合，不如說這就是照他表面形象寫出的角色。
「雖然我覺得你演這個角色可能會更有趣。」Alban翻開手上的劇本，指了其中一個人物。
「這就是你帶平光眼鏡來的原因。」Yugo笑了出來，他正想著原本圈起來的角色根本沒戴眼鏡。
「我想說你可以試試。」Alban聳肩，「反正我同學最終目的就是讓你出演，你實際上演什麼角色她們可能不大在乎。」
「只是學生作品？你們是這樣想的，對吧？」
「她們是這樣想的。」
「那就好。」Yugo點頭，他就知道他的兄弟對作品還是有一定的堅持，要不然上次那部微電影不會剪輯到最後一刻。「這個我膩了，我想演這個。」
他戴上了平光眼鏡。
太糟了。
黑框眼鏡及素色襯衫，染黑的髮一邊勾至耳後，平時常戴的惹眼飾品通通摘下。看著定裝完的Yugo，Alban才意識到這個形象根本其來有自。
Yugo盯著連身鏡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Alban，你⋯⋯」Yugo眨了眨眼，「沒事，沒什麼。」這很平常，刻板印象中的精英都是如此，況且劇本不是Alban寫的。
影視組的期末作業仍是微電影，只不過期中只需要拍十分鐘，而期末的時長兩倍。
同組的女同學看著這樣的Yugo，紛紛感歎跟以往的造型相距甚遠。
「Asuma的形象差好多。」
她們所知的Yugo大部分來自雜誌擺拍照。
姣好的外貌讓Yugo Asuma經常出現在各種平面時裝品牌當模特兒，不僅如此，也曾被找去演戲劇配角，玩世不恭的外在深植人心。
但Alban是知道的，Yugo那些真的只是表面形象。
會當模特兒或出演戲劇小角色，也只不過是機緣來了，報酬也比一般打工高，本人倒是沒多大的興趣想出名。
即使沒這些外務，他那張臉也足夠讓他在校園內有名了。
「那個有需要嗎？」Yugo扭了手腕，指著桌上的一般手錶。
「⋯⋯我想不用。」Alban勾起微笑，「你需要的是電子錶，開拍前我會生出來給你。」
隔週Alban沒有到文學院上課。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原本打算場勘的時間也改期，他唯一有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
他根本不了解Fulgur Ovid。
他們聊過表現主義也聊了科技恐懼，從雷利·史考特談到克里斯多福·諾蘭，文史哲本來就不分家，Alban並不意外一個哲學老師能懂如此多電影，只是沒想到開啟話匣子偶爾來點地獄玩笑，會是從一個表面冷清的男人口中說出。
Alban有時會說起系上作業或哪些朋友很有意思。
『期中的題目是恐怖片，學生哪來這麼多錢搞場景，只好寫一篇侷限在一間房間，卡在夢境內出不去的劇情。』他笑，『成績還不錯。』
『喔——這就是你在我課堂上剪片的成果？』他也勾起笑。
『抱歉。』他撇嘴。
『期末我要出個人報告，沒人能罩你囉。』他涼涼地回，猖狂著笑。
他會聊自己的校園生活，但從未聽過對方聊起自身的事。
如果對方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情，大概會笑著落下一句「思春期的小鬼」，嘖，想想就不爽。
他翻過身，將手機丟至床頭櫃，無視一閃一閃的訊息，他決定閉上眼。
「你好大的膽子，Knox同學，上週竟然敢翹我的課。」
下課鐘響畢，Alban望了眼手上的電子錶，先把雜亂的訊息按掉，再抬頭對著銀灰髮的老師笑。
「Ovid老師，中午要一起吃個飯嗎？」
被喚名字的那人眨了眨眼，「你不是在意謠言？」
「無所謂啦。」Alban嬉笑，「而且我是訂包廂。」
「原來是早有預謀啊。」Fulgur笑了，「就不怕我拒絕你？」
「拒絕就算了。」Alban朝他吐舌。「走吧。」
將人帶到咖啡廳包廂坐好，Alban表示餐都事先點好了，Fulgur揚起眉，閃過一絲不該就此被拐來，挫挫這隻小貓的銳氣可能比較好玩的想法。
但他沒說出口。Alban雖然姿態輕鬆，可握緊的拳出賣了此刻的情緒。
「這是你要的證據。」
Alban單刀直入，他開口講了一些人名，這讓Fulgur笑了出來。
「Albanya，沒想到你會暗中調查我。」
「嗯，我不否認。」Alban點頭，「我還是沒有直接證據⋯⋯你沒被投訴過，你也沒進過任何校園性別委員會名單。所以，我只能來跟你本人確認。」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先知道。」Fulgur放柔語氣，「你為什麼這麼在意？你想看清我這個人？或是你有其他——」
「對，我有其他原因。」
Fulgur微睜大眼，對面男孩的表情認真，這讓他原本想脫口而出的玩笑硬生生吞下。
Alban站起身，「關於這個傳聞，我想了很多。」
他向前傾，伸長雙手捏著Fulgur的眼鏡兩端，眼看對方沒有反抗，他拿下眼鏡。「如果是假的，我想幫忙闢謠。」
Fulgur左眼皮淡色的心跳刺青完整暴露，Alban早就注意到了，雖然顏色很淺，可是非常吸引人。
「如果是真的——」
Alban彎了唇角，用小指將Fulgur的銀灰碎髮勾至耳後。
「那我想知道，要如何才能成為其中之一？」
他捧著Fulgur的臉龐，試圖找出對方任何不悅的跡象。
「呵。」
Fulgur覆上Alban的手，回應卻是大笑。
笑得Alban一臉錯愕，不得不打斷眼前的男人。
「Fulgur！」
「抱歉抱歉，你表情好認真，我甚至還沒解答你任何事情。」Fulgur仍笑著，手指扣進Alban指縫。「在那之前，我姑且問一下，你是哪邊？」
「啊？」
「跟男人做過愛嗎？知道該怎麼做嗎？小貓咪。」
Fulgur勾緊Alban的手，不讓他抽回。
銀髮老師帶著笑，Alban能看出這個笑容有很多種意思。
「你如果想成為他們之一，那我可得先知道你對於男人之間做愛了解多少。」
「⋯⋯所以你真的跟學生上床？」
「嚴格來說，是他們睡了我。」
Fulgur的唇貼近Alban的掌，依然輕笑。Alban感受手中傳來對方呼吸的熱度，搭上那副笑容，還真該死的性感。
「我當家教時，那學生的母親沒有投訴我，是因為當時是她的兒子壓在我身上，那畫面可能看起來比較像我被她的孩子強暴。」
「⋯⋯哈？」
「要說勾引，那她可沒證據。」
「⋯⋯你這狼師。」
「我不否認。」Fulgur這時鬆開手，Alban留意到對方袖口底下隱隱有塊刺青。「有些人或許以為做了愛就是愛，只是⋯⋯有些人喜歡單純享樂。」
「你是後者。」
「而你也是。」
聞言，Alban瞇著眼，勾起微笑。
當他得知Fulgur那些謠言似乎不是空穴來風時，他渾身發顫，深深吸氣吐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釐清那不是錯愕，而是興奮。
他總算有藉口能更靠近對方一些。
當天就把人帶回租處似乎太急躁了，對方也看出他的手足無措，密謀一場午餐約會卻沒想到下一步，好看的助教又揚起笑，Alban憤恨地叫對方閉嘴，他用虎牙想都知道那人準備脫口而出的字句是什麼。
——可以等你準備好。
準備什麼？Alban恨死對方的游刃有餘。
「這是我私人的聯絡方式。」Fulgur抽了一張店家名片，在上頭寫下飛揚的字跡。
「你字好醜。」
「我不否認你要解密才能傳訊息給我。」
「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傳？Ovid先生。」
「你會傳的。」
Fulgur低低地笑，那聲音震盪他的內心。
很快地，微電影只剩幾場戲要拍。
Yugo用小指勾著瀏海撥至一旁，幾縷髮絲落下，他不悅地嘖了聲。
「有錄到嗎？」Alban小聲問道。
「有。」攝影點頭。
尚未開拍，Alban知道現在的Yugo還沒進入角色，單純的因為煩躁而咋舌，反而符合角色形象。
待這幾幕拍完，Alban走到Yugo身旁。
「嘿，怎麼了？」他出言關心。
「⋯⋯我影響到你們了嗎？」Yugo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時問了句。
「沒有，你表現得很好。」Alban聳了肩，「你好像心情不好。」
「期末作業主題。」Yugo原本焦躁得想抓亂自己的髮，卻意識到還在拍戲，手硬生生舉到一半，改用力握拳，砸向桌面。「我被退了好幾次。」
「噢，那真糟。」Alban伸手拍了拍他兄弟的臂膀，「晚點聊聊？」
「謝了，但我這邊結束還要去打工。」Yugo洩氣，「改天吧。」
剩餘幾場戲拍完，Sonny算準時間出現，帶著兩袋飲料過來，組別人員間響起掌聲及歡呼。
而Yugo只是撐著頭，Sonny拿來一杯美式咖啡，放到他面前。
「洗過澡才來？」
「嗯，我剛剛比完一場賽。」
「你靠過來點。」
Sonny照做，Yugo直接埋進對方胸口充電。
幹，閃瞎我貓眼。
Alban憤恨咬著吸管，沒多久前還關心Yugo的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他忍住嘆氣，轉過頭，腦一熱就傳訊息給Fulgur。
他於此之前猶豫了好幾天，想傳訊息又不想讓對方稱心如意，那低聲的笑彷彿某種制約，一想起就令他心跳加速。
——戲拍完了，想不想看導演剪輯版？
Alban根本逼死自己。
還不如問要不要來我家看貓咪後空翻。
Alban終究嘆氣了，拍完戲短時間內要搞個剪輯版真的是害死自己，但他認命，為了不在文學院下課後破梗，他甚至不帶筆電去兼任助教的課。
「導演剪輯版？我很期待。」
隔週下課，Fulgur對著他揚起眉，那眼眸中的調笑意味令他臉熱。
明明心照不宣彼此絕對不安好心，可那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拚著一口氣他也要在約定的時間前趕出來，不惜翹掉其他課，抱歉了老師，但願明年不見。
他不只一次懊悔地想，人啊，真的不要這麼心直口快，犯賤。
租處門鈴響了，Alban蓋上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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